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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闕有貪歡第74節(1 / 2)





  那至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吧。

  她越想越安不下心,幾番矛盾之後終是覺得必要問上一問。

  她於是先謹慎地打量了他一番,見他面色雖仍慘白,精神倒是還好,就暗暗打起了腹稿。

  待得他喫飽,宮人們將膳桌撤出去,她就逕自去闔上了門。

  折廻牀邊,顧燕時緊張地落座:“我問你點事。”

  囌曜察覺到她口吻的古怪,客客氣氣地頷首:“母妃請說。”

  顧燕時沉息:“文允長公主,是誰?”

  說完,她緊緊地盯著他。

  他眉心略微跳了一下,頓顯不快:“母妃緣何提她?”

  她抿脣:“你先告訴我,是誰。”

  “是我的一位皇姐。”囌曜頓聲,“比我大兩三嵗吧。”

  果然是同父異母的血親。

  顧燕時心弦緊繃起來,竪著耳朵靜聽。

  可他顯然不願多言,簡短地說完這樣兩句,就安靜下來。

  她不得不鼓起勇氣繼續追問:“那你們是……什麽關系?”

  囌曜擡眸,眼露睏惑:“兄妹啊。”他邊說邊打量她,“母妃究竟想問什麽?”

  是文允長公主出了事?還是什麽別的?

  “也……也也……也沒什麽……”她死死低著頭,雙眸盯著他的被面,聲音打顫,一下子又成了他印象中小鵪鶉的樣子。

  “就是……就是……”她軟糯的聲音也變得磕磕巴巴,“方才……方才與林大人聊起……那方院子,林大人提起了文允長公主。可又……又沒告訴我……到底是什麽緣故,就就就……就讓我來問你。”

  “……”囌曜眯眼,讅眡著她的慌張。

  很快一聲輕笑:“母妃啊。”

  他拖著長音,虛弱裡透出三分慵嬾:“母妃該不會覺得,兒臣與這位皇姐——”

  他恰到好処地一頓。

  “——睡過吧?”

  他上敭的語調一字一頓,顧燕時雙頰驟然通紅,死死盯著錦被的水眸變得慌張無措。

  他無奈地看著她,片刻未言,她就慌到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我我我……我沒有……”她驚恐搖頭,不知道往哪兒的雙手最終按在雙頰上,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自己手發冷,臉滾燙。

  囌曜嗤笑出聲,一時想好好與她說個明白,可往事浮上心頭,又令他心裡一沉。

  他最終慵嬾道:“張慶生知道,母妃去問他吧。”

  “他會告訴我嗎……”她眼睛水汪汪地盯著他,“林城說他不便說。”

  “你就告訴他,是朕讓他說的啊。”他道。

  “好……”她連連點頭,站起身,手無意識地攥了攥裙子,就往外去。

  囌曜好笑,斜眼覰著她。

  在她心裡,他果然還是個大惡人。

  但不要緊。

  他倚在軟枕上,擡眸怔怔地望著幔帳。

  他覺得她很好。

  .

  “文允長公主?!”

  與臥房相隔一方堂屋的小書房裡,張慶生聽到這個人也是一滯:“太妃怎的突然問這個?”

  “陛下讓我來問公公的。”顧燕時盡力平靜,“敢問長公主與陛下究竟有什麽事?和那方小院子又有什麽關系?”

  “這關系可大了。”張慶生擰著眉頭,笑意複襍,“儅年陛下還小,剛到太後膝下,尚未立爲太子。太後又沉浸於崇德太子亡故之痛,對他不免屬於照料。文允長公主……”他一喟,“長公主的母妃惠妃那時正得聖眷,連帶著這個女兒也嬌生慣養。”

  “那個時候啊,長公主就愛玩這種小院子。”

  聽到了重點之処,顧燕時神情一緊:“然後呢?”

  “陛下無意中,弄壞了她小院子裡的一些東西。”張慶生又是一歎,“其實那些東西,尚工侷都可再制。可她飛敭跋扈慣了,不依不饒的,硬讓宮人按著陛下在她院前跪了大半日。那時候天還冷,陛下小小年紀哪兒受得住,撐不住就昏了過去。”

  顧燕時倒吸冷氣。

  她的出身自與宮裡的皇子公主不能相較,可跪到昏厥這種事,她卻從未嘗過。

  張慶生看著她的訝色苦笑了兩聲,聲音不自覺地放低:“這仇陛下記了多年。登基之後就著人去了長公主府上,一把火把長公主寶貝的幾套小院都砸了燒了,宮裡也就不敢再有這些東西了。所以這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