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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小饭馆第33节(1 / 2)





  虽说宋宴的确是不大爱吃甜的,但对于顾念溪的这种行为还是挺不高兴的,至于木薯丸子……他从前更是听都没有听说。

  他沉声道。”吴光,你之前可吃过木薯丸子?”

  吴光摇摇头,“并未吃过。”

  他和宋宴一样,不仅不爱吃甜的,甚至连零嘴一类的都不大爱吃。

  宋宴扫了他一眼,脸上带着叫人惶恐的笑意,“你跟在我身边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样吧,今儿你去那铺子走一趟,尝尝那木薯丸子酒酿好不好吃吧。”

  吴光:……

  他心里知道,其实是自家大人听魏小少爷赞不绝口,想要试一试而已。

  跟在宋宴身边多年,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应了一声马上就下去了。

  他办事向来极快,一个时辰之后就端着一碗木薯丸子酒酿回来了,更是道。”大人,我买了两碗回来,一碗我将才已经吃过了,味道的确是不错,和寻常酒酿不一样,并未发酸,还带着清香,木薯丸子很有弹性。”

  看着桌上摆着的木薯丸子酒酿,宋宴颇为赞许点点头,刚拿起调羹,他却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可有说漏嘴?”

  他知道顾念溪聪明极了,若开门见山直接说要吃木薯丸子酒酿,顾念溪一定会起疑心的。

  第90章 松酿鹅油卷

  吴光看着虽憨厚,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摇头道。”大人放心,我没有说漏嘴。”

  “属下一过去就问阿翩姑娘有没有什么吃的,说属下最近染上风寒,在吃药,若是有甜的那就最好了,阿翩姑娘开始说给属下煮辽东一带经常喝的奶茶,属下说想吃酒酿之类的,阿翩姑娘便去找阿魏姑娘做了。”

  阿魏?

  宋宴刚拿起调羹,可听见阿魏两个字,眉头下意识一皱,“这酒酿是阿魏做的?”

  这碗调羹看着就很香,酒香之中还带着一股子桂花的香气,原本他是很有食欲的,可听闻不是顾念溪做的,顿时将调羹放了下来,“不是顾姑娘做的?那她在做什么?”

  吴光早已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低声道。”顾姑娘在睡觉,属下听阿翩姑娘说顾姑娘今日起早了,所以午睡的时间就稍微久了点。”

  宋宴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吴光见那碗木薯丸子酒酿还冒着热气,想着将才的滋味,只觉得若是不吃实在是暴殄天物,太浪费了,“大人,虽说这甜羹不是顾姑娘亲手所做,但也是顾姑娘当初教阿魏姑娘做的,味道很是不错,您可以尝尝看。”

  说着,他更是大着胆子道。”今日早上魏小少爷吃的面与甜羹也不是出自顾姑娘之手,而是阿魏姑娘做的,大家都说阿魏姑娘如今的手艺都能去外头当大厨了。”

  “至于顾姑娘,这些日子已经很少下厨做饭了,我听阿翩姑娘说顾姑娘这几日净忙着研究新菜,闲暇时候则用来睡觉……”

  宋宴道。”她倒是会过日子。”

  话虽这么说,可他心里却是舒服多了,拿起调羹尝了一口木薯丸子酒酿,只觉得味道的确是不错,这才多喝了两口,但也不过只是两口而已。

  他刚放下调羹,宫里头就来人了,说是窦太后有请。

  宋宴接过一旁丫鬟递上来的帕子擦擦手,不咸不淡道。”不是说陈夫人在慈宁宫吗?太后娘娘找我去做什么?”

  来的是窦太后身边的大太监,也是窦太后身边最得脸的人,平日里是没少收宋宴的好处,如今见着宋宴一扫平日里的倨傲,乖觉的像只鹌鹑似的,低声道。”……太后娘娘就是因着陈夫人带着陈瑶姑娘一块进宫,所以才邀您进宫的,还说了好些不该说的话,太后娘娘听了似不是很高兴。”

  这话本是不该说的,可他想了想这一路上还是一字不漏都道了出来,“太后娘娘听说您在外头养了一房外室,本是没怎么当回事的,可这些日子陈夫人的话是越说越玄乎,说您因为那位顾姑娘不仅对她出言不逊,甚至还说顾姑娘是个水性杨花的,与承恩侯府的魏小少爷也不清不楚……所以这才惹恼了太后娘娘。”

  宋宴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对于自己这位外祖母,他实在太清楚她老人家的性格,最是喜欢魏皇后与陈瑶那样知书达理,一言一笑都挑不出差错的女子来。

  等到了慈宁宫,宋宴还没进去就听到陈夫人那已哭的沙哑的声音,“……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看着琳琅长大的,是他的表姨母,他要是喜欢那等贤良淑德的好姑娘,我也就认了,可那样的人怎么配得上琳琅?”

  “我们瑶瑶是太后娘娘您看着长大的,模样性子都是拔尖的,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宋宴抬脚进去时见着陈夫人坐在窦太后身边,哭的眼睛都肿了,说话抽抽噎噎的,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全然没有那日在宁国公府的蛮横样儿。

  窦太后如今将近六十,纵然保养得宜,可住在别院那十来年的时间却是受尽蹉跎,满头银丝,看着比相同年纪的宋老夫人老上不少,和慈眉善目的宋老夫人比起来,她看起来也严厉多了。

  窦太后面上神色不悦,见外孙与自己请安,冷哼一声,“是不是哀家不派人请你过来,你就打算以后都不过来呢?”

  宋宴笑着道。”您这说的什么话,断然不会的。”

  虽说窦太后与宋老夫人都是他的祖母,但在窦太后跟前,他可没有在宋老夫人跟前那样随意。

  窦太后没好气道。”琳琅,你算算日子,这都小半个月没过来与哀家请安了,可是心虚呢?听说如今你在外头置了一房外室?”

  宋宴笑了笑,应了声是。

  窦太后面上神色更是不悦,她在后宫之中斗了大半辈子争了大半辈子,太清楚那些女人为了夺得男人的喜欢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使的出来,对素未谋面的顾念溪也没什么好印象,“琳琅啊,你年纪不小了,身边添个知冷知热的人也是应该的,可也得好好选选才是,一个开馆子的,又和魏家小子不清不楚,这样的人,你怎么瞧的上?”

  “哀家活了大半辈子,这样的女人见得多了,商户之女下贱得很,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你一时间被迷惑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只是这样的女人碰不得……瞧瞧你姨母,眼睛都哭肿了,看看你瑶表妹,这几日都瘦了一圈。”

  宋宴看了陈夫人母女一眼,陈夫人眼睛的确是肿了,可站在她身侧的陈瑶还是老样子,不管什么时候脸上都带着恬恬淡淡的笑,就好像带着面具似的。

  陈夫人紧紧攥着窦太后的手,就宛如攥着救命稻草似的,拼命点了点头。

  宋宴虽不喜欢陈瑶,但对这个表妹也说不上讨厌,毕竟两人向来没什么交集,可陈夫人……他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太后娘娘您这话说的就过了些,我看瑶表妹还是老样子的。“

  更何况您见都没有见过阿溪了……至于说她与魏子羡不清不楚,那更是没有的事儿,您就算是不相信魏子羡与阿溪,难道还不相信孙儿?若阿溪真的是那样的人,孙儿怎么会喜欢她?”

  说着,他不动声色扫了陈夫人一眼,脸上虽挂着笑,可眼中却带着几分警戒,“魏子羡与阿溪不清不楚,这话您是从哪儿听来的?您在宫里头呆的久了,可别那些喜欢挑拨离间的人说什么,您就相信什么了。

  他这话说的是十分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