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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配美炸天第101节(2 / 2)


  ???还没完了这是?

  她啥时候说非要惩罚自己的女儿了?陶氏气的额角直突突,却碍于往日里的形象,不能发火。本来在别人家宴会上闹得掉进水里这件事就够让人烦心的,今儿怎么这个侄女还一反常态,不依不饶的?

  曾氏抿嘴笑了笑,也跟着附和:“是呢,老太太总是夸大嫂重规矩,让我和您多学着怎么治家。往日里我还不大相信,这会儿见大嫂连自己女儿都下的手去罚,倒是让我不得不信了,我心服口服,以后一定和大嫂好好学。”一通话说的阴阳怪气的,内里的意思绕了十八道弯。

  阮巧巧不依了,再次叫嚷起来:“你也忒不要脸了,先是害了我哥哥,现在又要来害我?”说话间,冲到了小桌的旁边,拿起上面的茶壶就往榻上扔去。

  “巧巧!”陶氏后知后觉的伸出手拉了她一下,那茶壶便扔歪了,但是也落在了陶桃脚底下的那处锦被上,里面的茶水流出来,洇湿了一大片。

  “我这就去找祖母评理!让你这个破落户赶紧滚出阮家的门儿!”阮巧巧气的脸色涨红,转身飞奔出了屋子。

  陶氏被这么一闹,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要是阮巧巧真的闹到老夫人那里,场面只会更难看。

  阮宏昌其实不是现在这个老夫人亲生的,只是亲生母亲没得早,所以还不到一岁的时候便一直养在老夫人的名下。她的母家门第不算多好,当初能嫁给阮宏昌也是满心欢喜,阮家门第比陶家高出许多,还是个嫡子正妻,她心里不知道多高兴。结果等到真正嫁过来才知晓,阮宏昌算得上什么嫡子,空有个名儿罢了。一个庶子能够养在嫡母的院子里,还对外称为嫡子不可谓不幸运,但是若嫡母过了许多年之后自己又生了个儿子,那这个庶子的地位就很尴尬了,有了自己亲生的,嫡母对他还能剩下几分真心?

  陶氏进门之后就一直处于不尴不尬的状态,这门婚事虽然是老太太允了的,本意应该是不希望阮宏昌这个从别人肚皮里爬出来的太过于风光,但是仍旧不妨碍其不喜欢她的出身。好在阮宏昌自己出息,在仕途上十分顺遂,她在这个家中才渐渐有了地位。再后来老爷子没了,老二阮宏文的官职不上不下的,家里全靠阮宏昌在外撑门面,老太太才将管家权交予她的手上。

  老夫人平日里表面上对于大房和二房是差不多的,但是她岂能不知对方的心有多偏?阮巧巧今天要是过去了,准讨不到半点的好儿!是以她便立刻吩咐身边的丫鬟,务必要把三小姐给拦住,劝回自己的院子里去。

  呆吩咐完丫鬟之后,陶氏转身就看见了曾氏那看好戏的模样,暗自咬紧了后槽牙,勉强带着笑意和陶桃说道:“桃儿,你……”

  陶桃没等她说完,就出言打断了:“姑母,我知晓这段时间给您添了多少麻烦,等到这病好了,我便回桐州去……”说着说着,眼睛一翻,脑袋一耷拉,再次没了声息。

  陶氏显然并未料到这种情况,登时愣在了原地。

  曾氏逮着这么个好机会,大呼出声:“哎呀呀,这可怎么办是好?表姑娘又被三姑娘气晕过去了!”她唯恐天下不乱,推开门冲着院子里嚷嚷:“人呢?!这郎中怎的还没请回来?!”

  红玉听到动静急忙请郎中从偏房走了出来,她回来有一会儿了,只是喜翠说夫人在主屋,她这才没带着郎中进去。

  小小的院子里一时间人仰马翻。

  第163章 表妹小白莲(2)

  这回陶桃并没有‘晕’过去太长的时间,等到院子里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她便幽幽转醒了。

  郎中还在,见她醒了就捏了捏自己下巴上的那撇胡子,心中略微感到奇怪,暗道这位表姑娘的脉象虽然虚弱但是很平稳,怎地就能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意识呢?而且因为这脉象只是表示她是睡了过去,所以每次他都没有施针,只等她自然醒过来便是。不过他当然不会多嘴的去说这些,毕竟每次对方醒来众人都觉得是他医术高明,这阮府还能额外的给上一笔赏钱,傻子才多嘴呢。

  “多谢张郎中吗,不知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红玉在张郎中再次确定陶桃并无大碍之后,引着其往门外走。

  喜翠则是一脸的不耐烦,端起一旁放着的药汁走到榻边:“表小姐?把这药吃了吧?您这身子骨您自己心里难道没数?偏偏要往水里掉,这回好了吧,谁难受谁知道!”说着把药碗往陶桃怀里一塞。

  她长得比红玉要出挑一些,只不过下巴尖尖的,脸颊也有些瘦削,看起来多了几分刻薄。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嫌弃这位表小姐不知廉耻,想扒着他们家少爷没扒上,这会儿还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

  陶桃垂眸,摸了摸怀里的药碗,瓷器冰凉并着一股子直冲脑门的药渣子味。她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喜翠,正好赶上红玉送走张郎中回来,她表冷冷一笑,用手端着碗接着在他们二人的注视之下松开了手。

  啪!

  瓷碗掉在了坚硬的青灰色地砖上,摔得四分五裂,那难闻的药汁更是洒了一地。

  “啊!”

  “表小姐!”

  屋子里响起了红玉的惊呼,和喜翠那抱怨的声音。喜翠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翠绿色的绣鞋鞋面上都是乌黑的药汁,她跺了跺脚有些气急败坏:“表小姐你未免太……”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红玉一把给扯到了身后,无事喜翠眼神的控诉,她迅速的行了一礼:“表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奴婢们有什么伺候不周到的地方?您倒也无需动气以免气坏了自己个的身子,直接告诉奴婢们便是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只不过是因为这药碗太过于烫手,一个没拿住,掉了下去罢了。”陶桃抬手理了理自己的鬓角,笑吟吟的道,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还没等红玉开口,喜翠是彻底忍不住了,上前一步语气激烈:“表小姐这话说的不是找茬儿呢吗?那药汤子放在桌子上都有大半个时辰了,怎么还会烫的拿不住?”

  那边红玉想要阻止,却是彻底来不及了,她眼睛一闭,心想完了。

  果然,榻上的人闻言更是轻轻的笑出了声,语气温柔却又有种让人觉得不舒服的魔力:“哦?原来你们也知道药汁放了大半个时辰会凉透了啊?这么说……你们是故意给我喝冷药了?怎么?看我不顺眼想害死我?”

  “奴婢不敢!”红玉急忙跪了下去,并且咬紧了牙关将还欲上前理论的喜翠给拽了回来,也给按在了地上。喜翠虽然跪着,但是仍旧一脸忿忿,还小声指责红玉为什么不让她说话。

  “你们是都觉得我在这阮府名不正言不顺的,一个两个的都想来我头上踩一脚?那我明儿就和姑母说,送我回桐州算了。”陶桃叹了口气,眉头轻蹙,我见犹怜。

  那怎么行!喜翠闻言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心中也奇怪,怎么这个向来一天都说不出来一句话的表小姐,落水之后竟然如此反常了?

  虽然反常,但是红玉二人也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这难不成是觉得少爷一定会因为那些流言蜚语纳了她,不屑于装了?没错,阮府阖府上下,有一个算一个,没人觉得这位表小姐真的像表面上看起来这般无害,人人都道她这都是伪装出来的,就是因为想要进阮府的大门儿,这才装装样子,早晚有一天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瞧,这一天不就来了嘛。

  不管心中如何想,红玉和喜翠今天注定不能和这位表小姐顶着来,且不说人家再落魄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小姐,光是现在对方和自家少爷之间的情况还不明朗,就不能轻举妄动。

  红玉想着就狠狠地等了喜翠一眼,示意对方别再乱说话,接着微微低下了头:“表小姐教训的是,今天的确是奴婢们疏忽了,奴婢这就去再给您熬一副新的汤药过来,顺便再去小厨房给您取一些清粥小菜,两日多未曾进食,想来表小姐定是饿坏了。”

  陶桃眉眼依旧淡淡的,没应声。

  红玉见状就急忙拉着喜翠起身,毕恭毕敬的走出了主屋。刚一出去喜翠还欲嘀咕两句,却被她一个眼神就给瞪了回去,别看平日里喜翠最咋呼,但是真到了关键时候,她还是得听红玉的。

  “今时不比往日,你的皮就不能绷紧点吗?也都怪我平时太纵着你,分不清轻重缓急。”红玉摇了摇头:“连大夫人都不敢让表小姐这个时候出京城回桐州,就生怕老爷受到言官的弹劾,若是这人被你给气走了,我看你这条小命还活不活的下去!”

  “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走了少爷一定很高兴。”喜翠不甘心。

  “高兴?我看是你高兴吧?”红玉皱眉:“你可知道,稍早些二夫人把表小姐又被三小姐气晕过去这件事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便直接勒令三小姐去跪祠堂了!连大夫人都没拦住,你能比三小姐高贵?”

  “可现在不是大夫人在掌家嘛……”

  “大夫人掌家怎么了,感情老夫人还不许管教孙女儿了?横竖辈分在那里,这阮府又有谁敢真的触怒老夫人?”红玉说完没有理会她,直接去刚刚在院子角落里搭建好的熬药的地方,将一副新的药材放进了锅里,点燃了柴火之后扭身出了院子,去厨房取吃食。

  在这府里,只要大老爷还想做官,那就谁都越不过老夫人去。更何况老夫人满心满眼都是阮家的风光,现在阮宏文瞧着是个没什么用的,就算心里在不愿意,目前来说她也不容许阮宏昌在仕途上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红玉背对着喜翠的脸上,满满的都是鄙夷,这让她那张喜庆的圆脸看着有些扭曲。她和喜翠算是阮府的家生子,奈何对方在这大宅门里摸爬滚打了这么久,还是什么都不懂,要不是因为她娘亲和喜翠的娘亲关系颇好,她才懒得管这种脑子都拎不清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