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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2 / 2)


  殷序也未反驳,点头道,“成亲前我托舅母帮忙寻的人,再由曼曼出面买下。”他笑了笑,“父亲年纪一大把被林氏母子伤透心怪可怜的,再给他几个儿子就是。”

  覃幼君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不得不说殷序这法子还真不错。林月娘能在宜春侯府张狂这十几年不过是仗着几分姿色和笼络人的手段。但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尤其是年轻女子,宜春侯能对当年的林月娘动心那么也会对更加柔弱的人动心。

  毕竟人家年轻,身子娇软,又是双生,与只会哭哭啼啼空有韵味却少了年轻活泼的林月娘比起来实在强太多了。

  而宜春侯又并非不好色之人,人在悲伤难过的时候需要的并不是另一人的哭闹,这时候温柔小意就格外的重要。

  殷序对自己父亲可谓知之甚深,以前不计较只想混吃等死,但现在他只想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

  马匹不觉间到了云国公府,殷序翻身下马又去搀扶覃幼君,两人相视一笑手牵手入了云国公府,不远处马车里的宜春侯怔怔的看着,心里更加复杂。

  好像当初他看不上眼的儿子进了云国公府过的的确比他想象的好很多。

  进了院子,覃幼君道,“方才巷子口有辆马车瞧着像是宜春侯府的马车。”

  殷序不以为意,“管他是谁,反正我已经入赘,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宜春侯府只能算是娘家,说破天也没人能说让我再回殷家去的。”

  覃幼君攀着他脖子吧唧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你可真够可爱的,怎么也爱不够。”

  殷序双眼发亮,整个人都抖了起来,“那是,我可是世间最情深的男子,娶我不亏。”

  何止是不亏,覃幼君觉得自己简直赚大发了。

  以前的时候专心做咸鱼,及笄后又恐慌嫁人之事,没想到她命就这么好居然将京城最帅的小哥招赘到家里来了,天底下的好事儿简直都落她头上来了。

  殷序要参加乡试的消息,经过满月酒的宣传下,不出一日满京城的人都知晓了。

  曾经殷序的狐朋狗友得知这事儿,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但接着便被家中长辈关了起来,美其名曰哪怕不能参加乡试也得读书。狐朋狗友的殷序都上进了,你们又有什么理由不上进。

  而其他知道殷序的人家也都在谈论这件事,大部分都秉承着看好戏的姿态,真正看好殷序能中举的竟是一个都没有。

  说破天也没人敢相信一个放下书本多年的人能凭借一个月的努力就能中举。

  当然外头说破天殷序躲在云国公府也是闭门不出,往日的小伙伴找他一起玩耍连人都见不着便被客客气气的请了出去。如今在殷序心中,没有什么比中举更重要了。

  毕竟中了举好处实在太多,不但能得到玉阳长公主的允诺,还能让覃家荣耀,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娘子的承诺,能让他翻身农奴把歌唱。

  所以,好处太多,不努力都对不起这些天所受的煎熬。

  日子在忙碌中过的总是很快,一转眼便到了十月十四这一日。

  傍晚时候睡了一日的殷序被覃幼君叫了起来,妥帖的穿了适合考试的衣衫又将亲自整理好的考蓝提在手里,“今日我亲自送你过去。”

  殷序笑,“好。”

  覃幼君道,“等明日傍晚我去贡院门口等你。”

  殷序仍旧笑,“好。”

  覃幼君蹙眉,“不许傻笑。”

  殷序眯眼笑,“不傻笑了。”

  覃幼君噗嗤笑出声来,两人相携出门,在院子里遇见特意过来的云国公父子又得了一通嘱咐这才出门去了。

  这时候的乡试与春围规则相似,提前一日傍晚入场,第二日一早开始考试,然后隔上一日再考第二场,一共考三场才结束。

  殷序因着一直闭门造车研究如何投其所好,并不知自己学问到底如何,更不知外头其他参加考试的人学问如何。

  也正是因为这样,殷序满怀信心并不怯场,站在一众紧张兮兮的书生当众显得尤为瞩目。

  覃幼君在京城本是风云人物,殷序也因入赘之事从一不学无术的纨绔走入众人的视线当中,两人一从马车上下来,便接收到众多或好奇或不屑的打量。

  哪怕传出殷序要参加乡试的人是云国公,一众京城子弟也不觉得殷序真能中举,他以前斗鸡的业绩太过辉煌,让人瞧见他的第一眼就记起他那些辉煌的历史。

  更别提殷序还娶了众人曾经爱慕过的覃幼君,听闻如今无双公子都放不下乐平郡主,已经推拒了好几门亲事。

  对于旁人的目光,殷序向来不在意,只不过瞧着他幼君妹妹的人实在太多,让他心中不悦,他朝覃幼君道,“幼君妹妹回去一路小心。”

  覃幼君知道后面得他自己走了,便笑道,“好。”

  说罢趁着天色未黑,让车夫赶车走了,待转过弯去,覃幼君复又下车,偷偷来到贡院门口,远远的瞧着殷序。

  殷序在京城狐朋狗友不少,但读书人却一个也没有,这就导致他站在一众书生中格格不入,并没有人上前搭话。

  好在贡院大门很快开了,先听主考官陈维讲了几句,之后便听官员叫名入内。在贡院门口有专门搜身的士兵,一旦发现有作弊行为的直接拉出去今后都不能参加科举。

  轮到殷序虽然觉得搜身不自在,但也忍耐了。至于带来的食物,覃幼君则是让厨娘给他准备的煎饼,只要展开就能看的清楚,菜则是一小罐肉酱,被士兵用筷子搅后也就过去了。

  殷序从容自得,甚至不解周边人紧张忐忑的感觉从何而来。

  等他入了号舍已经到了三更时分,殷序旁的不想,在号舍中的破床上躺下便睡,身上盖着从家中带来的毯子。

  殷序是被外头守卫的士兵喊醒的,这会儿已有衙役开始分发试卷,再由守卫士兵放入他的号舍之中。

  殷序拿到卷子按照岑夫子所教授,先将考卷从头到尾检查一遍,没问题时才看题目,从头看到尾,便开始从最后一题开始往前答题。

  不论乡试还是春围,虽然考试三场,但以第一场为重,而第一场中又以第一题为重。

  所以这试题第一题必定要琢磨清楚不可轻易下笔。

  之前岑夫子便担心时间不够用,连续三日给他按照考试时间答题。到最后甚至每题目用多少时辰都算的一清二楚。

  殷序不懂这些,所以岑夫子让他如何就如何,该是最后一题的时间便专心去做最后一题。

  到中午时,除了第一道题后面全部打好草稿,殷序瞧着时间够用,便将煎饼拿出抹了肉酱吃了起来。

  如此吃法还是覃幼君曾经听一山东举子说的,这样吃省时省力,快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