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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八章

第八百四十八章

若是夏青青中了这一掌的话,恐怕立刻便会毙命在当场,根本无法完全接下这一掌袭来的攻势。

夏青青面对天池圣女突然间拍来的这一掌,一时间却是根本无法躲避过去。

因为夏青青和天池圣女的自身实力,实在是相差了太多的修为境界了。

所以夏青青除非能够马上突破眼前的修为境界,到达跟天池圣女一样的修为层次。

不然的话,她便只能硬生生的接下这一掌,任凭这一掌的掌力夺走她的性命了。

正当夏青青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听旁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利的女子叫声:“娘娘小心!”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旁边扑了出来,挡在了夏青青的面前,替夏青青挡下了这迎面袭来的致命一击。

夏青青看到这一幕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等到她看清楚这个身影的主人是谁后,连忙上前一把抱住这个瘦小的身影,紧张的说道:“樱桃,你没事吧?”

樱桃软绵绵的躺在夏青青的怀里,有气无力道:“奴婢....奴婢没事.....”

话语刚落,却是猛烈的吐出了好几口鲜血,一点也不像是嘴上所说的那般,一点事也没有。

夏青青见状,心里一紧,连忙把手搭在樱桃的背上,往樱桃的身体里边输入内力,想要帮助樱桃稳住体内的伤势,不让她的心脉就此断掉。

不过夏青青此举却并没有帮助樱桃稳住体内的伤势,反而还让樱桃又忍不住的咳出了好几口鲜血,脸色更加苍白了起来。

夏青青看到这里,脸色霎时间一沉。夏青青贴近冬雪,边忙赶路边说道:“姐姐,咱们现在可是要去哪里?难不成真跟那个琥珀丫头去什么荆州?”

冬雪给了身后的琥珀一个白眼,言:“你认为呢?”

夏青青明白了冬雪的言下之意,暗暗舒了口气,瞅着前面有个小胡同,拉着冬雪往那走去,“姐姐,妹妹有一事相说。”

冬雪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由着夏青青拉着往胡同内走去。琥珀在后面突然见两人没了身影,有些着急的想喊,却从旁边的胡同里传来夏青青的叫声:“你在外面等着,我和你冬雪姐有话说。”

琥珀闻言闷闷的在外面站着,踢着脚下的小石子,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哼...混蛋。当本姑奶奶是你们家佣人啊。等把你们骗到自个家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夏青青面带为难之色,踌躇了片刻,面色挣扎许久终于下定决心,眼神真挚的对着冬雪跪了下来,落泪悲意道“妹妹在这平阳县里只认识姐姐一人,妹妹如今实在是想不出其他出路,逼不得已只能求姐姐了。望姐姐念在一同共患难的份上能够帮助我。”说着,就要作势磕起响头。

夏青青的想法很简单,与其言语欺骗另外寻由头,到时候千万谎言总有圆不过来的时候,冬雪还不一定会帮助自己。她真的是没辙了,这一逃出来,心思也跟着活起来了,既担心家里过了这些天不知道奶奶怎么样了,又担心就算逃出来了,这身无分文的如何能够报官打点一切。思来想去还不如实话实说,她想赌一把。赌一份那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真心,用自己的真诚去换取对方发的真意。

冬雪看着夏青青边说着边就跪了下来,着实吓了一跳。忙制止住夏青青磕头的举动,言:“妹妹,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只要姐姐力所能及的必然相帮。”说罢,要扶起夏青青。祝星辰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以手扶额,再次陷入了良久的沉思当中,一时间殿内又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

红霞见状,倒也不急,虽然祝星辰并没有马上对自己的这番回答作出表态,但是红霞自信,自己的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因此只要祝星辰不是一个不讲逻辑的人,那么她就绝对不会不相信自己的这番回答。

而且自己的这番回答,既把自己二人所附带的所有责任全部的都推卸到了王姑姑的身上,把自己二人在这场困境当中的危险全部都降到了最低。又顺势的把自己二人营造出了一副完全是在被逼无奈之下,才听命于王姑姑的样子。

并且,自己二人的认错态度又如此良好,当祝星辰向自己二人问询有关于王姑姑的事情的时候,红霞都是有问必答,没有一丝一毫隐瞒的地方。

因此,红霞相信只要祝星辰不是那等心狠手辣,铁石心肠之人,那么她就绝对不会因为自己二人曾经所做出的这些在逼于无奈之下,才做出来的一些背叛她的事情,就把自己二人拖去慎刑司赐死的。

不过红霞也不会认为祝星辰的心地会有多么的慈悲为怀,会如此轻易的就这样饶恕了她们的罪行。毕竟她们二人确实有背叛祝星辰的行为出现,即便死罪可免,活罪也是难逃的。与她细细讲来:“那本主也便直说吧。”压低声音道:“那沈氏最近可出尽了风头,本主是翊坤宫的人,翊坤宫的人向来看不惯这起子狐媚惑主之人。”言下之意便是清嫔与我共有此意,此话一出,她便再无理由拒绝了。

翊坤宫?那便是清嫔的处所了。我自然没胆子拒绝。

“这种狐媚子,咱们大宙后宫里自然是容不得的。也不知奴婢该如何做?”

她的反应自是在我预料之中,转身别有深意地笑道:“大事不敢劳烦姑姑。姑姑只需在分配月末用度时,格外关照一下咱们的沈常在。。”微顿,“还请姑姑多提点沈常在几句,这后宫姐妹哪个不是出身名门的金枝玉叶,都依着本分拿着用度。请沈常在莫要以身子娇弱为由索要用度为难姑姑。”这样一来既可削弱其用度,灭灭威风,又可封住她的嘴,她若说出来只会更加败坏她娇气的名声,让她敢怒不敢言。

听她娓娓道来,看来也算是个心思缜密的主,之前她也提及翊坤宫,可见她的势力不只是她一人。而倘若助她一次,今后自己的路,或许会好走些,何乐而不为?

“奴婢谨遵小主教诲,请小主把心放在肚子里,奴婢一定办妥。”

不过一会儿就是晌午了,便欠身告退:“不打扰小主赏花雅兴,奴婢告退。”

【传旨太监唱报道】皇上有旨,和常在侍寝有功,着晋为贵人,钦此。

三日盛宠养的人容光焕发,敛裙跪下接过圣旨,朗声道:“臣妾接旨,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起身示意茯苓,茯苓见机递上一把银子,笑道:“有劳公公跑一趟,这点钱公公拿去喝茶就是。”遂让茯苓好生送了公公出翊坤宫。

连日诸事起伏不顺使得眉眼沾染几分阴鸷,又是仇敌晋封,又是新秀暗涌,后宫这水愈搅愈浊。一路分花拂叶而行,恰至翊坤宫,余光见一方横匾,太和堂这名真好,当真太和永存。方稍稍收回目光,略理妆容,着人通禀,静候阶下。

有了贵人位分再加之盛宠,吃穿用度皆是上好的。茯苓小心注意着我的神色,悄声道昨夜是侯佳常在侍寝,今日又得了封号端。指尖绞着锦帕,心下鄙夷。不想她不到三日便毁约,如此品行之小人,实在令人生厌。有宫女报惠贵人来访,暗笑:“哦?昔日的故人来了,还不快请进来。”理了衣衫端坐等候来人。

盈盈踏入,环佩泠泠,芝兰入室,俏眸斜睨其一眼,妃唇缓勾,轻缓福身恭贺:“士别三日,即当刮目相看,本主在此恭贺贵人晋封之喜……这不消几日,贵人竟也翻了身,其中必定种种不易。”

昔日惠贵人夜宴上以一张巧嘴得幸晋贵人,那股嚣张劲至今未忘怀。今日我得宠不知她做何感想,皇上对她,无非是一时新鲜罢了。来人款款而入,搭茯苓皓腕起身,甩帕行平礼:“惠贵人安。”命侍女奉上糕点茶水,又言:“嫔妾愚钝,不知翻身是何意,莫不是惠贵人觉着昔日照料清嫔胎儿是可怜可悲之事?”微顿,又言:“惠贵人气色越发好了,想来日子过得还顺心。”

自于牗下紫檀雕花椅上坐了,好整似暇,露了绣鞋尖上南珠颤颤。抬眸一笑:“本主可没这么想过,和贵人照料清嫔腹中龙裔,这劳苦功高的,本主哪敢讥讽。”这话里带刺,钮祜禄氏不过是条走狗,谁知是不是皇上来探望正主时被她摄去魂,此间算了倒成了吃残羹冷炙的。话锋一转:“托了贵人的三日得宠,本主这身病倒被冲得一干二净。”

懒懒坐下,藕臂上的翡翠手钏于手中玩弄,笑:“纵然后宫佳丽三千,皇上雨露均沾,可纵使是阳光,也有向阳花木易为春一说。更何况是人的感情,不同的人也得分个三六九等。本主三日之幸算不得长,但也总好过一日之幸后便抛之脑后之人。”此话既是讥讽她惠贵人自那夜恩宠后几年来便无侍寝,也在讥讽当今的端常在。后话不作他想,只侧首笑言:“那可真要恭喜惠贵人了。”

夏日里极盛光景,自然夺目。只是平分春色可以,独占鳌头便不可,免得被人连根拔起。这般浅显的道理我自然明白,眉眼盈盈,笑靥泛泛:“不过三日圣宠贵人竟嫌短,莫不是巴不得宠冠后宫,夜夜笙歌?做那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本主虽说没这福气但也是自个儿夺来的,贵人这宠,落在外人眼里只怕是沾个光。”

懒懒打着扇,笑道:“惠贵人玩笑,荣贵妃、慎嫔、清嫔三人多年来盛宠在握,岂是本主三日之宠可比拟的。至于红颜祸水更是玩笑了,如今皇上英明,怎是那昏庸君王一辈?贵人可是失言了。”微顿,“纵是沾光又如何,总比那起子连光都沾不到的人强些。”

我垂眸望向盏中澄澈碧绿色茶水,茶叶浮沉就如同这世间沉沦,变幻莫测。眼角眉梢藏怒气,声音也不自觉提高:“那些个盛宠不消的小主,自然是不可攀比。而皇上一代明君岂容质疑,本主就是怕贵人步了前人的风尘,愈陷愈深,英雄难过美人关。既然贵人喜欢这残羹冷炙,本主哪敢与贵人抢这零丁末子,这抢来的也是食之无味。”

淡然一笑,执起茶盏浅啜,复悠然道:“有劳贵人为本主操心。如今大宙后宫不比前朝,一妃专宠横行。皇上体恤咱们姐妹,雨露均沾。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但皇上张弛有度,案牍劳形有红袖添香,亦是于我大宙江山社稷有益。”

眸光扫过她明艳的面容,这场筹谋,她翻身而起,不露痕迹地转移了视线,淡然掀开茶盖,随口一说:“本主听闻近来宫里头多了些新秀,莫不是当中哪一位替贵人分了宠?恭恭敬敬行礼接旨,呼谢主隆恩。起了身又亲近道,“劳烦公公走一趟了。”待他放了东西走得未远,又叫身边的丫头取了自个儿带来的银子秤了三十两赶上去,说是请吃酒的,才作罢。

堂内的香料熏的脑仁发胀,加之面前这位不让我省心的主儿,越发难受。强忍不适面上镇定自若,缓缓冷言:“分宠又如何?莫非惠贵人还时刻担心着本主失宠,特地来提醒本主争宠去?”话中略带嘲讽之意,又言:“贵人今天操的心不少了,本主多谢贵人好意。只是贵人还是多多为自己打算,以免孤独终老。”理了理衣冠,瓷音泠泠:“本主乏了,惠贵人先回宫歇着去吧。茯苓,送客。”我轻摇了螓首,嘴梢留笑:“几句闲话,哪能担此谢意?闻她后话儿,并未细想。低首垂睫,屈膝道:“告退。”今日本想来试探一二,若她真与新秀水火不容,我也好去插足借她人之手去心腹大患,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