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Little Garden/武艺科/开学典礼(2 / 2)
(这家伙真的怪怪的……)
隼人的新生活就在这种有点莫名其妙的情况下揭开了序幕。
※※※
「哦,这就是武艺科的教室啊。」
他们把行李放在房间里,跟着弗里茨走了十多分钟后,来到了武艺科教室的入口。
「与其说是学校,感觉更像是研究所耶。或者说是秘密基地?」
「看起来确实满像的……」
因为不仅有看起来像盘查关卡的大门,还站着两位男性警卫,营造出十分森严的气氛。朴素的建筑物和数量稀少的窗户也让这种感觉更强烈。
「隼人,你没忘了带PDA吧?」
「PDA是指这个吧?」
听到艾米尔的询问,隼人从口袋里拿出了名片大小的薄型行动装置。
那是他在抵达这艘船舰时在航厦区领取的东西。
同时也得知它不只是学生证和身分证,也有通行证和简讯、电话等通讯功能,甚至可以代替钱包。
「那个好像也可以当作关卡的通行证喔。」
艾米尔拿着PDA轻碰传感器之后,大门就开了。看样子跟大和皇国的火车验票口是类似的系统。
「隼人也快点过来吧!」
艾米尔站在门的另一侧使劲挥舞着双手。隼人和弗里茨见状,也跟着进入了校内。
走了一阵子之后,便抵达他们的目的地,也就是讲堂前方。
「你们终于来了,我等好久啰!」
在混杂了新生、在校生和教师们的热闹人群中,有个把颜色鲜艳的头发绑成侧马尾,举止颇男孩子气的少女开口呼唤他们。
她的身高不高,还有一张略显稚气的脸,却穿着笔挺的武艺科女学生的制服,眼神充满了好胜心,能让人感觉到强烈意志的眼珠则是如火焰般的深红色。
「抱歉,因为他们花了点时间才准备好。」
弗里茨以熟稔的态度答道,伸出大拇指比了比隼人和艾米尔。
「喔喔,你们也是新生吗!」
少女看到隼人等人,双眼顿时变得闪闪发光,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开始自我介绍。
「我是芮缇雅・圣艾米利翁。和弗里茨一样都来自栗贝黎亚合众国,换句话说就是熟人啦。」
「真要说的话应该是儿时玩伴吧?」
弗里茨无奈地说着,把手放在自称芮缇雅的少女头上。
「我不是一直叫你不要这样摸我头发吗,笨蛋弗里茨!」
芮缇雅立刻对伸手弄乱她头发的弗里茨露出凶狠的表情。
「谁叫你的头位置这么刚好。」
「唔唔唔……」
弗里茨轻描淡写地反驳回去,芮缇雅的表情因悔恨而变得扭曲。艾米尔看着两人争论的情景,便以感到有些欣慰的态度说道:
「你们两个看起来感情很好耶。」
「因为我们从小就一直在一起了嘛。不过这家伙和我不同,到现在还是很矮小,跟小孩子一样。胸部也一直都没成长。」
弗里茨随口回答后,芮缇雅理所当然地抗议起来。
「我说过了,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也不要谈论我的胸部!话说回来,轮到你们自我介绍了,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那就由我来介绍吧。这位比较可爱的是艾米尔・克劳福德,另一位则是传闻中的新生,如月隼人。」
「喔喔,你就是那个打破克蕾亚小姐纪录的如月隼人啊!」
「……克蕾亚小姐?」
那是谁啊?当隼人露出一脸问号的表情时——
「你该不会不知道克蕾亚小姐是谁吧?」
芮缇雅惊讶地说道,隼人点了点头。
「嗯,可以请你告诉我——」
「喂,你们几个,快点进去讲堂。」
一名教师这时叫住了他们,隼人的话便被硬生生打断了。
「典礼差不多要开始了呢。」
正如艾米尔所言,讲堂里的声音变得相当吵杂又忙乱。
「那刚才的话题还是等开学典礼后再聊吧,走啰。」
芮缇雅率先往前走,隼人他们也跟着跑进了讲堂。
他们才依照指示排好队伍,典礼就开始了。
眼前的舞台旁走出一名身材高䠷、眼神锐利并绑着马尾的女性,以及一名戴着红色下半框眼镜、看起来很严肃的短发女性。
两个人都和隼人他们年纪差不多,穿着武艺科的制服。
不过她们的制服颜色和隼人等人穿的深绿色不同,都是蓝色的。
「各位新生,欢迎你们来到LittleGarden。」
留着马尾的褐肤女子站到设置在讲台上的麦克风前,开口说道。她说出这句话后,原本吵杂不休的讲堂便安静了下来。
「我是高等部武艺科二年级的学生,也是LittleGarden学生会副会长之一,莉迪・史坦伯格。因为我今后也会负责指导各位新生,希望大家能把我的话谨记在心。」
莉迪说到这里便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往下说:
「接着我想介绍一下这位站在我身旁的你们的学姊。她和我一样都是Little Garden学生会的副会长之一,同样就读二年级的艾丽卡・坎多尔。接下来将由我们两人负责主持这场开学典礼。」
「我是艾丽卡・坎多尔。各位新生,在此恭喜你们获得Little Garden高等部武艺科的入学资格。」
报上姓名的眼镜少女艾丽卡有礼地低下头,把拿在手上的扁平箱子放到讲台上。接着她打开盖子,从里面拿出三角形的徽章并展示给新生看。
「接下来我要把这个徽章发给你们。这是用来表示LittleGarden学生的身分及学年的东西。」
站在台上的两位副会长的制服当然也别着徽章,而且是两个,应该是代表二年级的意思吧。
「现在请叫到名字的人过来拿徽章。首先是——」
莉迪开始一个个念出学生的名字,请他们上台来跟艾丽卡领取徽章。
「看来唱名的顺序是从适性测验时反应数值较低的人开始。」
当典礼进行到一半时,芮缇雅低声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隼人忍不住询问她。
「外面贴的纸上有名字。虽然中间跳过了几个人,不过下一个被叫到应该是我才对。」
她说得完全没错。
接下来莉迪念的正是芮缇雅的名字。
「你看,我说得没错吧?」
芮缇雅得意地说完后,朝着舞台走去。
因为三十人中已经有二十几个人的名字被念到了,所以她的反应数值在新生中算是满高的吧。
「还没被念到的应该就是我们几个了吧。」
弗里茨说道。
「既然知道隼人是第一名,剩下的就只有我们两个了啊。」
艾米尔一这么说,莉迪就念出了弗里茨的名字。
「看来是你在前面呢,那我先过去了。」
当留下这句话后就离去的弗里茨踏上舞台时——
女学生们纷纷发出了兴奋的欢呼声。
美丽的金发、高䠷的身材,再加上端正的五官,就算是身为男性的隼人,也一眼就看出他很受女性欢迎。因为他的容貌确实引人注目。
「话说回来,虽然武艺科这名字听起来很阳刚,学生却是女性居多呢……」
隼人一边环视讲堂一边低喃道。包括隼人他们在内,男学生的数量还不到五分之一。
「虽然男性比例有逐年增加的趋势,但是能让HUNDRED产生强烈反应的好像还是女性居多喔。我们几个算是很少见的例子。」
「换句话说,如果把会让HUNDRED产生反应的学生聚集起来,女性的数量会比较多吗……」
「隼人比较喜欢那样吗?」
「这个嘛,当然是比和一堆臭男人为伍高兴啰。」
「哼,隼人毕竟也是男生嘛。」
「你不也是男生吗?」
「是这样没错啦。」
就在艾米尔露出意义不明的笑容之后。
「唔……」
芮缇雅一脸不悦地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用问也知道吧?应该是芮缇雅看到弗里茨很受女生欢迎的样子,心情就变糟了。」
「喂,你这家伙!不要乱说话!」
「嘿嘿嘿,抱歉抱歉,啊——下一个轮到我了。」
莉迪确实念出了艾米尔的名字。
「真是厉害……」
隼人之所以忍不住赞叹,是因为艾米尔一走向舞台,讲堂里就和弗里茨被叫到时一样充满了兴奋的欢呼声。
「你在说什么啊?等轮到你的时候肯定会更夸张喔。」
随口说出这句惊人之语的是正好走回来的弗里茨。
「那是不可能的。」
隼人立刻否定了他的话。
弗里茨被叫到时他清楚地听见有人说「好帅」,现在则是听到类似「好可爱」的声音。
隼人认为自己并不像弗里茨那么英俊又帅气,也不像艾米尔拥有一张可爱的脸庞,无论是好是坏,总之就是相貌平平。在其他人的眼里应该也是如此。所以他才认为大家不会对他欢呼——
「喂,轮到你了,快去吧。」
当弗里茨轻轻地推了推隼人的背之后,讲堂里竟出现了比弗里茨和艾米尔那时更热烈的窃窃私语声。
话虽如此,这声音和他们两人那时有着明显的不同,与其说是窃窃私语,更像是吵闹噪动的声音。
(原来我真的受到大家注目啊……)
不过看向他的视线当然不是只有尊敬或欣羡。像是把他当成对手敌视,或是充满嫉妒的刺人目光也很多,还有人以像在观赏珍奇动物的眼神看着他。老实说,他现在的心情几乎是如坐针毡。
「隼人,加油喔。」
在隼人经过通往台上的通道时,和他擦身而过的艾米尔对他喊了一声。
他默默地想着这种情况好像说「忍耐一下」会比较好,走到了讲台前方。
「……你就是如月隼人吗?」
位于眼镜后的双眼打量似的盯着隼人。
隼人因为觉得她的视线跟在看其他新生时不一样而感到困惑,但是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欢迎来到Little Garden。期待你能成为一名活跃的武艺者。」
隼人和其他学生一样领取徽章,回到了艾米尔等人所在的地方。分发徽章的部分到此算是结束了。当艾丽卡正在收拾讲台上的箱子时,典礼的流程也进入了介绍教师的部分。
「大家都好年轻喔……」
隼人看着一一走上舞台的教师们喃喃自语道。因为绝大多数的教师看起来都只有二十几岁,外表看起来超过三十岁的人很少。
他曾听闻蛮族的研究和HUNDRED的开发是近几年才兴起的,所以相关人士也相对年轻,实际上却没想过会年轻这么多。
教师们也很快地就跟新生打完招呼,于是莉迪又再度站到了麦克风前。
「接下来,这艘海上学园都市舰LittleGarden的舰长,也是统领初等部、中等部还有高等部的普通科和武艺科所有学生的学生会长——以及在武艺科获得女王殊荣的克蕾亚小姐要向各位说几句话。」
整间讲堂瞬间笼罩在紧张的气氛之中。
这时自舞台旁出现了一位美丽的少女,那盘成法国卷的金发垂落在两耳旁,充满了货真价实的大小姐气质。
不愧是拥有女王之名的人,年龄应该和隼人他们差不多,在舞台上的态度却是从容不迫,眼神也相当锐利精明,全身上下都散发出难以忽视的威严。
她身上那件非常显眼的红色制服应该也是原因之一吧,说不定是代表学生会长的颜色。既然如此,副会长就是蓝色了吧。因为除了那三人之外,其他学长姊的制服都和隼人他们是一样的颜色。
女王克蕾亚・哈维走到了麦克风前。当大家都在注意她接下来会说什么话的时候——
「对不起!」
「对不起,我们迟到了!」
在一道开门声之后,讲堂里响起两个人的说话声。不仅是舞台上的克蕾亚,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讲堂的入口。
那里站着两位拥有东方脸孔的少女,她们虽然穿着武艺科的制服,衣领上却没有徽章。
「开学第一天就迟到,还真是嚣张呢。」
站在讲台上的克蕾亚对她们投以令人背脊发凉的视线,两位新生立刻被吓得身体不停发抖。
「那个……我们早上去商店街买东西,没想到回学校会花这么多时间——」
「我不想听你们的理由,应该已经告诉你们要准时了。」
克蕾亚毫不留情地说道,打断了少女的话。接着又以严厉的口气继续往下说。
「Little Garden不需要没办法遵守规定的人。现在就去收拾行李,离开Little Garden。」
少女们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副会长之一的艾丽卡・坎多尔在这时走到她们身旁。
「这是克蕾亚小姐的命令,请你们现在就交出PDA,然后立刻离开这里。因为还要准备明天离开Little Garden的事宜,请你们今天晚上先把宿舍房间整理干净。」
艾丽卡以冷淡的态度说完后,便命令站在讲堂墙边的三年级生带两人离开此处。聚集在讲堂里的新生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骚动吓傻了,现场陷入一片死寂。
「那个,我可以说句话吗?」
打破这片寂静的是站在隼人身旁的室友。
「不管你是舰长、女王还是学生会长,只因为犯了一次错就宣判退学处分,会不会太蛮横了啊?她们两个人都哭了,不觉得很可怜吗?」
「喂,等一下啦!」
「唔嗯!干么啦,隼人!」
隼人慌慌张张地遮住艾米尔的嘴。
「我才想问你在干么呢!为什么突然气势汹汹地顶嘴啊?这样子你也会跟她们一样遭受退学处分喔!」
「因为我最讨厌像她这样滥用权力的人了嘛,明明就是靠父母的关系才当上舰长或学生会长的。」
「靠父母的关系是什么意思啊……」
「克蕾亚小姐是经营这艘Little Garden的瓦尔斯兰公司的社长千金!所以她在这里的权力是非常大的!」
或许是想帮助隼人制止艾米尔,芮缇雅立刻补充说明。
「瓦尔斯兰公司的社长千金?那个人原来有这么伟大啊……这样一来,真的有可能连艾米尔都遭受退学处分……」
虽然才认识没多久,又是个奇怪的人,但是想到接下来要一起在Little Garden努力的室友可能被退学,心里当然会觉得不愉快。就算对象换成其他新生也是一样的。
(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
现在应该先设法化解眼前的僵局才对,所以隼人决定对会长提出建议。
「呃,先不论口气的问题,只因为犯了一次错就退学,我也觉得确实是太严苛了。艾米尔应该也是因为这样才忿忿不平……」
「你是如月隼人对吧?」
当他以说不习惯的敬语解释时,克蕾亚硬生生地打断了他的话。
而且克蕾亚还眯起双眼瞪着隼人。
「咦?嗯……我是。」
在她充满压迫感的眼神注视下,隼人答道。
看样子就连会长也知道隼人是谁。
「如月隼人,不,在场的所有新生,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们务必牢记在心。」
克蕾亚以严肃的语气开口说道:
「Little Garden的武艺科乍看之下跟普通的学校一样,实际上是完全不同的,因为你们也是必须赌命和蛮族战斗的瓦尔斯兰公司的武艺者见习生。你们毕业之后应该就会前往战场了,在那里就算只犯了一次错误,都有可能成为致命伤,害整个部队因此阵亡。所以这不是一次或两次的问题,长官的命令是绝对要遵守的。另外还有一件事——」
接着克蕾亚转头瞪向艾米尔,并继续往下说:
「艾米尔・克劳福德,你刚才说我是靠父母的关系才当上学生会长和舰长,那是错误的。我之所以能站在这里,和我父亲经营瓦尔斯兰公司是两回事。因为统领Little Garden初等部、中等部、高等部普通科,以及武艺科所有学生的学生会长兼舰长,都是由武艺科学生中排名第一的人——获得王或女王殊荣的人担任。」
「排名指的是什么?难不成是指HUNDRED反应数据的高低顺序?这样的话不是隼人比较高……」
「那只不过是目前还没有参加武艺大会的一年级生的排名罢了。」
回答艾米尔疑问的并非克蕾亚,而是副会长艾丽卡。
「接下来会以三个月举办一次的不分年级的武艺大会成绩——或者是在学生会允许下进行的私斗——决斗结果来调动排名顺序。反应数值只是评断学生素质优劣的其中一项要素。」
「所以意思就是,只要在决斗中打赢会长,夺下王座,就可以撤销退学处分了对吧?」
「你太无礼了,艾米尔・克劳福德!新生怎么可能战胜身为女王的克蕾亚小姐!」
对她怒喝的是另一位副会长莉迪・史坦伯格。
「但是隼人的反应数值是史上最高,比会长还高吧?不打打看怎么知道会不会赢呢?」
听到这句话,艾丽卡一瞬间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艾米尔・克劳福德,如果你再继续侮辱克蕾亚小姐的话,连你也——」
「艾丽卡,别说了。」
克蕾亚制止了想走向艾米尔的艾丽卡。
「克蕾亚小姐,但是!」
「好了,先把我的话听完。我有个好点子。」
克蕾亚清了清嗓子,轻笑一声,在台上以左手食指指着隼人,高声宣布道:
「我克蕾亚・哈维将对新生如月隼人提出决斗申请。」
「……咦?我?」
这突然的提议使隼人目瞪口呆,莉迪和艾丽卡同样露出惊讶的表情,而芮缇雅、弗里茨和艾米尔也是。
「如果你在决斗中获得胜利,我就照艾米尔・克劳福德所说,取消那两人的退学处分。」
「克蕾亚小姐,你是认真的吗?」
「我当然是认真的。艾丽卡和莉迪,你们也很想知道拥有史上最高的反应数值,超越我的纪录的他实力如何吧?而且这也是个让新生们明白我们学生会实力的机会。反正我最近也打算安排这样的活动,正好可以拿来利用。」
接着克蕾亚又补充道:
「原本决斗的结果是会影响排名的,你不觉得这次采用我说的规则会比较清楚吗?」
「请稍等一下,就算你突然说要决斗,我也还没有使用HUNDRED战斗的经验——」
「我听说你在第一次接触HUNDRED或入学前的反应测验时,HUNDRED都变化成刀的形状,数据上也写着你从小就学习剑道,技巧也非常高超,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个无法战斗的人,你说呢?」
(插图3)
「这个嘛……」
确实是那样没错。但是他对HUNDRED的了解真的与常人无异。没有实际操作过的话,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战斗。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可以啊,你想问什么?」
「如果我赢了,那两个人的退学处分就会取消,那如果我输了的话,会怎么样呢?」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担心事后会被追加什么条件,不过这个问题似乎是自找麻烦。
「嗯,这个嘛,每天放学后都留下来打扫学生会办公室一直到毕业,你觉得如何?还是你要当我的随从?」
「等一下,那种事情——」
「让步的可是我们喔。」
克蕾亚以一句话制止了想开口抗议的艾米尔。
「如果无法接受的话,那决斗这件事就当作我没说吧。」
这样一来那两个人就会立刻被退学吧。
既然如此,就只能答应了。
「我接受你的决斗申请。」
「……隼人,真的没关系吗⁉」
「我原本还在担心她会说输了就退学,如果是这点小事的话,也只能答应了吧。否则就没办法帮助那两个人了。」
「那我来代替你接受处罚吧。」
艾米尔说完后,便对会长提出建议。
「喂,会长,如果隼人输了,可以由我来代替他接受处罚吗?毕竟事情会变这样我也有责任。」
「那可不行。对于采取反抗态度的你,我也打算给予制裁。如果如月隼人获胜了,我可以不对你进行制裁,但是你自己不能成为赌注的对象。」
艾米尔懊恼地皱起脸,克蕾亚则是一脸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
「也对,突然说要决斗的确是有点过分,就给你一点训练的时间吧。决斗日期就决定是明天早上,至于你专用的HUNDRED,我会请负责人待会立刻交给你,你等一下就去研究所领取吧。还有其他问题吗?」
隼人等人什么也没说,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其他问题了。
「那么,如月隼人,我会好好期待和你的战斗的。」
克蕾亚说完后便自舞台旁离去了。
「那个会长感觉真的很讨人厌耶……」
艾米尔不悦地伸出舌头。
「她确实是有点过分,不过也没人像你这样吵架的吧?结果还害我必须跟人战斗。」
隼人觉得他们是半斤八两。因为害自己被卷进这件怪事,开始觉得艾米尔也有问题。
「安静!」
站在讲台前的艾丽卡对着喧闹不休的讲堂厉声喊道。
「开学典礼还没有结束。接下来将由我介绍教室的设施,以及今后的课程安排。」
在这之后进行的说明相当简单明了。关于教室的设施就自行翻阅房间里的导览手册,基本上典礼结束之后的时间以及明天星期六是没有课程和训练的,所以除了禁止进入的区域之外,希望大家可以自由地参观,和同是新生的人或住在这艘船舰上的居民交流。
不过隼人必须准备和克蕾亚决斗,所以没办法好好享受自由时间。
「真的很感谢你替我们说话!」
「因为我们的关系,害你惹上麻烦,真的很对不起!」
典礼结束,艾丽卡和莉迪离去之后,被克蕾亚下达退学处分的两人来到了隼人和艾米尔身旁。她们一起对隼人和艾米尔低下头,并表达感谢之意。
「要道谢的话可以等决斗结束再说吗……」
毕竟现在又还没分出胜负,要感谢他还太早了。隼人原本打算这么说的,但是……
「放心,隼人一定会帮助你们度过难关的。」
艾米尔却自信满满地对两人夸下海口。
(艾米尔那家伙,竟然没经过我同意就大放厥词……)
虽然顶着一张可爱的脸庞,却一下子就跟人吵起来,讲话又口无遮拦,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呢?
(不过,总觉得是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怪人呢……)
隼人一边想着,一边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