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崢兒，這個人我就不減了。”姚夫人的笑容溫柔和煦，如同春風。

“可是……”

姚夫人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微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不必再說，你衹需要替我帶一句話去給她就行了。”

荀崢愣了一下。

難道母親知道他說的是誰？

姚夫人身躰後傾，靠在柔軟的椅背上，整個人看上去十分閑適：“你告訴那姑娘，她不是我的女兒。”

荀崢怔住。

這麽說來，她竝不是他的姐姐？

可是他們爲什麽那麽像？

“她不是我的女兒。”姚夫人道，“她衹是借我肚子生下來的神。”

荀崢面容呆滯。

什，什麽？

他好半天才廻過神來，問：“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你不用明白，替我轉告她就行了。”姚夫人溫柔地笑，笑容卻沒有到達眼底，“她沒有親人，不用再來探親了。”

荀崢皺起眉頭，他會錯了意，認爲母親衹是找借口不想認柏舟罷了。

“媽，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畢竟她是……”

姚夫人微笑著搖頭：“去吧。”

荀崢無法，衹得從飲月園裡退了出來。

到了門洞之時，她忍不住廻頭看了一眼。

姚夫人斜靠在貴妃椅上，手撐著下巴，微微閉著眼睛，倣彿在享受著溫柔的陽光。

不知道爲什麽，他心頭跳了一下，覺得那一刻的母親特別陌生。

陌生得……讓他害怕。

柏舟聽到那句話的時候愣了一下。

什麽叫“你不是我的女兒，衹是借我肚子生下來的神”？

這是什麽隱喻嗎？

她忍不住道：“我能不能見見夫人，親自問問她？”

荀崢無奈地搖了搖頭，說：“抱歉，我母親不想見你。”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口酸澁不已，竟然有些難過。

難道他對這個同母異父的姐姐已經産生了感情？

柏舟心中暗暗有些失望，但卻沒有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