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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少年心事(1 / 2)

第五章:少年心事

许久过后,青阳真人站起了身来,目视殿外,道:“几位师弟妹也无须再为此事担心,师傅跟青松师弟都是身负惊世道法,就算在‘太虚幻境’之中跟众妖邪斗起法来,合二人之力,想来也无大碍,再说,师傅百年之前前入‘太虚幻境’本来就是为了将残留逃脱的妖邪一举歼灭,他老人家心思缜密,若无十分把握,也不会孤身冒险,故,我们在此担心也是多余的。[看书阁眼下最为重要的,还是要将本门《苍龙诀》的寻回,待师傅与师弟凯旋归来,我们也好有个交代。不然,我等又有何面目面见师傅他老人家?”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称是。

静仪师太脸上神情不定,好似有什么话要说,但似乎又在犹豫着什么。

青阳真人见状,道:“静仪师妹,你有什么话旦说无妨!”

静仪师太见掌门师兄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便也不在忌讳什么,直言道:“那对数十年前叛门而出的两位叛徒,掌门师兄又作何打算?”

青阳真人低头深思了半晌,而后道:“数十年前,青木、青苍公然首先叛变,而后静心师妹也跟着叛门而出,而青苍早在当年已被我手刃,余下的青木、静思二人这数十年来一直暗藏未出,以后若是遇见此二人,若他们有心悔改,将盗走的两卷《苍龙诀》交还,还可念及师门情谊从轻处置,倘若此二人真的冥顽不灵,还敢兴风作浪,我们定当全力将其诛之。”青阳真人说到这,声音顿时提高了几分,脸随即也阴沉了下来。数十年前,青苍煽动二位同门叛变作乱,导致天仪门中上古法诀丢失四卷,这件事,在青阳真人的心中,一直是个解不开的结,毕竟,这三人叛变,多少也是由于嫉妒自己而起,故,每念及此,他都是万分的不忍。

“罢了!诸位各自离去吧,此事就议到此!”青阳真人道出这句话,转过身去,对着正墙壁之上那巨大的太极玄青图案兀自沉思,不再言语。

青叶道人等见状,各自心存忧虑,拱手离去。

※※※天,黑了下了。

天都峰上。寒风呼啸而过,刮得那些光秃秃的树枝呜呜作响。

后山,剑辰阁前。

段弈坐在那青色的石台阶上,右手托着下巴,双眼望着通天峰上空那漆黑的天空,心里,似乎在想着什么。

这是一个阴沉的夜晚,四下漆黑,大地一片荒芜凄凉。

不远处,几只夜鹰停留在光秃的树枝上,两只锐利的眼睛注视前方,在夜间发出幽绿的青光,乍眼一看,不由得让人心底发凉。

片刻过后,只听见扑哧的声响发出,那几只夜鹰展开双翅,顿时飞离了枝头,不知去向。

此刻,它们恐怕已经觅食而回了吧,巢穴中那些饥饿的幼鹰等待了半天后,也终将见到觅食而回返回的的父母从而饱餐一顿了吧?段弈望着漆黑的夜空,楞楞的想。

在这凄凉而荒芜的夜晚,就连鸟兽都已归巢,在那温暖的巢穴里,彼此慰藉,彼此温暖,那恐怕将是一派温暖而又温馨的景象吧!而他呢?却独自一人落魄的坐在那冰凉的石板之上,暗藏心事,只怕,在这个看似梗直而憨厚的少年的心中,也有着千丝万屡般的思绪吧?然而,在这个偌大的天仪门中,又有谁能读懂这个孤独少年那颗懵懂的心?

“鸟儿呀!鸟儿!你们此刻都已经回巢,而我呢?我的家又在哪里?”段弈低下了头,在心底暗暗轻声呼唤道。[看书阁心中,又莫明的伤感了起来。

十六年来,在师傅的疼爱之下,他似乎过得无忧无虑,几位师叔也因他那秉直老实的性子,对他甚是喜爱,虽然他资质平庸。可,即是如此,如今,他的心里却是空荡荡的,似乎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没有了一丝的温暖。

或许是长大了,那颗幼小的心愈将成熟,想的事,恐怕也多了吧。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更不会有“家”的感觉,十多年来,他只是在平日里依稀的听到诸位师兄提起他的事情,说是十六年前,掌门师傅在南海边上的“悬天镜”上将他拾回来,其他的他便再也不知。然他曾经多次向掌门师傅问起,但每问一次,师傅都说时候未到,等将来他长大了自然会把这一切都告诉于他。如此一来,他此后便再也没有向师傅问及他的身世,可是,如今,十六岁的少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十多年来没有“家”的感觉,甚至连自己原本姓什么也不知道,这难道不是一件可悲的事情么?

想到这些,他心底一凉,眼中,有着咸涩的液体泛起,随后滴落在地。

是泪水,还是久积在心底的苦水?

寒风吹过,刮起无数尘埃。

他打了个哆嗦,心中一凉,全身冰冷了起来。

十多年来,他跟随师傅勤奋苦练,再加上已在一年前突破“大善清明道”第三层,如今正在潜心参悟第四层,虽不象师傅与几位师叔那样有着驰骋风云的道行,但是,修道十余年之人,又岂会被这微不足道的寒风侵蚀身心呢?

这,却又是为何?

“段弈师兄,你在这里想什么呀?”忽然,那个清脆而又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段弈转过头去,只是绿莹手提竹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身后,虽是在这深秋之夜,然她那一身绿裳却是隐隐可见。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段弈惊道。刚才他一心沉思,竟然不知道绿莹师妹何时来到了自己身后。

绿莹从竹篮里拿出了灯笼点燃,随后一丝微微泛黄的光亮在这后山之中隐隐闪现,印出段弈那张充满忧虑的脸庞。

“我早就来啦!见你坐在石板上,低头深思,似乎在想着什么,也不便叫你,故只好站在你身后啦!”绿莹左手提竹篮,右手提灯笼,慢慢的向前走了几步。

走近了,段弈那张忧郁的脸也随之变的清晰起来,“怎么,段弈师兄,你有心事?”绿莹关切地问道。

段弈苦笑了一下,惊慌地道:“没……没什么,你可别胡乱猜测!”

“嘿!你也不用再骗我,看你一脸不高兴,是不是在担心杨云师兄呀!”绿莹以为自己猜到了段弈的心思,愉悦的道。

段弈楞了一下,随即尴尬的道:“嗯,我在担心杨云师兄有没有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