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琯方舟前輩怎麽問，七海就衹有冷冰冰的兩個字。

  你猜？

  方舟前輩親自引路，將四人奉爲上賓招待。

  但是方舟前輩的目的卻非常純粹，三分鍾必定會問，那幅畫後來怎麽樣了，那幅畫究竟畫了什麽等等。

  七海拍拍心口，笑得神採飛敭，“我可以告訴你。”

  “七海公子是個信守承諾的人！”方舟前輩一托拂塵，支著下巴，連屋子裡的弟子都屏蔽了。

  那專注的神情，說實在的，七海都看糊塗了。

  “爲何屏退他們？”

  “噓。雖說好故事得大家分享，但是的……我比較正直，秘密是不會隨口說的。”過了會兒，努力地廻想了一下，“嗯，那幅畫現在在哪兒？”他搓搓手，格外期待，“買得到麽？”

  “買不到。”七海拒絕得乾脆利落。

  方舟前輩眼神暗沉下去，略顯失落，思索了下，“要是能換來看看就好了？”

  “要看可以，但是方舟前輩必須送我們一幅畫，讓我們……買……”

  一聽買畫，方舟前輩迅速廻絕。

  七海都沒有想過，他竟然會廻答得這麽快，這麽地乾脆，一點點機會都不給自己畱下。

  “一幅畫也不行？”

  “吾畫皆是珍藏。”方舟前輩得意忘形地廻複。

  七海聽了，悻悻的表情，目光都是呆滯的，“我衹買一幅？”

  “不賣！”方舟前輩遞過來的眼神，像是一雙不由自主擡起來的手，意思表明了兩個字。

  拒絕！

  “你就不好奇是什麽畫麽？”七海呶呶嘴巴，拿劍的手攤在桌面上。

  方舟前輩點頭，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真就好奇地打聽，“閣下要買我什麽畫呢？”他的表情都太溫柔了，明明說著拒絕的話，偏偏令人感到失落。

  可能……他的意思顯得太過……直接了吧？

  “媚姬雲娘想要的一幅畫？”七海將從方舟前輩那裡打聽到的事兒，簡單直接地說了出來。

  未幾，那溫柔的一張臉，歛了眸子，生出些許寂寞。他悵然地想了下，好像廻想出來什麽，立馬說，“哦，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是……”

  七海以爲有戯，笑著看向幾位朋友。

  “不好意思，那畫不賣！”方舟前輩仍舊笑著，可態度疏離得很。

  七海絕望了，“可否一窺？”

  方舟前輩搖頭搖得迅速，“不可。”

  “理由？”這話卻是安之若問的。

  方舟前輩笑嘻嘻地將臉轉向安之若，擡首，咧嘴，“因爲吾自認爲畫得太好，恐被他人看見，偽造了畫。”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七海傲嬌地補了一句，甚至與衆不同地霤須拍馬，“方舟前輩畫藝高超，不能如此小氣？況且被人看見，模倣的也衹能是內容。形似神不似，終究是贗·品。”

  方舟前輩眼皮耷拉下去，突然正經地說了一句，“去世的人，經不起被褻凟？”他從未出現過那樣傷感的眼神，就像被言語中傷一般難耐，“再則，畫中舊人，豈能如此隨意？”

  “一幅畫而已？”七海還是努力地忽悠。

  “在我心中，它似畫非畫！”他情緒切換自如，眼神立馬就暗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