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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姐姐重生了第93节(1 / 2)





  阮靖驰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当即拍床坐起来,怒道:“靠,原来是这两个狗玩意,我说我好端端的在这也没惹谁,看我……”话还没说完就见阮妤高高抬起的巴掌,有种他要是再开口就要拍下来的既视感。

  他瑟缩了下肩膀,又重新趴了回去。

  最后只能瓮声瓮气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阮妤把酒楼发生的事淡淡说了一遭,又说,“人已经关进衙门了,我也着人给家里写了信,应该不用明日,江陵府那边就都会知道了。”

  对于这个结果,阮靖驰显然还不满意,仍哼道:“等我伤好后,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们一顿,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

  话刚说完,突然发现原本给自己揉着背的手收了回去,屋子里也静得可怕,阮靖驰不清楚是怎么了,转头瞧见一张沉静如水的脸,那张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冷冰冰的,一如从前的阮妤。

  阮靖驰的心中忽然一阵恐慌,就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消失了一般。

  这几日的相处让他见到了一个不同的阮妤,这个阮妤会打他会骂他会同他发火也会给他做好吃的……这是从前他不曾拥有过的亲近。

  而如今,他感觉到这个亲近在一点点减少,生怕两人的关系又恢复成从前那副模样,那种即使拥有世上最稳固的血脉也依旧相视无言的可怕。

  不,

  他们现在连血缘关系都没了。

  “怎,怎么了?”阮靖驰手撑在被褥上,惨白着一张脸,说得磕磕巴巴,“我,我说错什么了?”

  看着他这副仿佛小孩做错事的慌张模样,阮妤脸上的冷漠终究还是维持不下去了,她看着人又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趴好。”一面继续替他揉着背,一面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做?”

  这有什么好想的?

  他打他们,他们回打他,只不过以前看他身边人多,不敢罢了,这次见他落单,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过阮靖驰觉得自己要是这样说,肯定会惹阮妤生气,便只是抿唇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总觉得拳头能解决一切问题,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朝一日,那个人比你更强,身边的属下也要比你更多,那你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

  那就勤练功,再找机会打他呗,但阮靖驰显然不敢这样和阮妤说。

  今年才只有十二岁的阮靖驰崇尚的就是谁的拳头硬,谁就有话语权,他自认自己武功不错,这次要不是被人暗算,绝对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阮靖驰。”阮妤不清楚他的内心活动,依旧垂眼看他,手上动作未停,嘴里也继续说道:“以暴制暴从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想要别人怕你,拳头硬只是最低级的做法。”

  “而且你不会真以为你的武功已经高到让旁人都怕你的地步了吧?”

  阮靖驰看着她,神情微怔。

  难得,不是?

  阮妤看着他这个反应就知道这小子真是这样想的,还真是……自大。她沉默一会,问他,“你觉得忠义王受人尊敬是因为他武功高强吗?”

  “当然不是!”阮靖驰这会倒是知道反驳了,“忠义王可是我们大魏的战神,别人尊敬他,当然是因为他多年来的护佑以及他战无不胜的名号!”

  还算有救。

  阮妤点点头,又问,“那你觉得我从前那么多'朋友'是因为我好说话,人温柔?”

  阮靖驰:“……”

  温柔吗?

  他偷偷瞥了阮妤一眼,他这会背上还辣乎乎的呢。阮靖驰也不傻,知道她的用意,沉默一瞬开了口,“那些人才不是你的朋友,如果她们把你当朋友,也就不会现在来看你笑话。”

  “她们……”

  似乎想通了什么,声音变得涩哑起来,“和你交好是因为你的身份。”

  所以才会换了身份之后就换了态度。

  “是。”

  阮妤点头,倒也不难过,实话实说,“除了许、岳二人,旁人与我交好皆因为我的身份。”停顿一瞬,她又问,“那你现在可明白他们为何惧你怕你?”

  阮靖驰显见得沉默了。

  如果先前沉默是因为不愿让阮妤生气,那么此时沉默……却是因为他听明白了。

  因为明白而更沉默。

  这个年纪的少年最是骄傲不过,更遑论是阮靖驰,即使清楚了,他此刻也说不出一个字。

  阮妤这会倒是也没逼着他开口。

  她也在想,想怎么样让阮靖驰变得聪明些。

  如果是她,她会悄无声息用计谋、用手段,把欺负她的人一个个回击过去。

  可她知道她眼前这个男孩即使平日总是一副张牙舞爪的倨傲暴躁模样,但他的心其实是很纯粹的,纯粹到让她不愿教他这些肮脏的法子,而且生为男子,她更希冀他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不是宥于内宅阴私,所以她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你已经长大了,该为祖母和你的母亲撑起头顶的天了。”

  说完。

  她收拾起药盒,没再开口,打算先回家一趟。

  阮靖驰并未阻拦她,只是在她要跨出门的时候,突然问道:“当年柳延来家里请罪,是不是,是不是你和他说了什么?”这事,他以前从来不曾想过,如今却不知道为什么,仿佛笃定一般,手握成拳,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的身影。

  陡然听到这么一句,阮妤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拧眉细想了一会才记起这件事,她轻轻嗯了一声,偏头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