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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姐姐重生了第198节(2 / 2)


  先是云舒莫名其妙失踪,一个多月不见踪影,如今阿妤和小行还得去凉州那个鬼地方……

  她虽然是妇道人家,但也知道这事凶险。

  “好了,”阮父心里也不好受,但到底是一家之主,沉默一会,劝阮母,“去给孩子们收拾下路上用的东西。”

  等阮母抹着眼泪离开,他才和阮妤说,“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和小行说。”

  阮妤看了一眼霍青行,见他颌首,便跟哥哥起身往外走,本想去找母亲,安慰她几句,却被哥哥喊住,“阿妤。”

  “嗯?”阮妤回头,笑看着月色下的阮庭之,“哥哥,怎么了?”

  “我有话问你。”阮庭之的表情有些严肃。

  阮妤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见哥哥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往前走,便跟在他身后,直到走到院子里一株杏花树下,见哥哥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阮妤便开口询问,“哥哥要问什么?”

  她今日事情还不少。

  明日一早出发,祖母那边自然得走一趟,萧英他们那边也得交待。

  “这事是不是和云舒有关?”他的声音很轻,被晚风轻轻一拍就散开了,阮妤也是愣了愣,不知是没听清,还是不敢相信,她目光呆怔地看着眼前的蓝衣青年。

  阮庭之手指无意识划着今年才从别地移过来的杏花树树干。

  粗糙的树皮让他的手指很快就产生了疼意,可他却仿佛未察,继续一下一下划着,不知道过去多久,他才回头,看着月色下神色呆滞的女子,垂下眼,又问了一遍,“是吗?”

  阮妤没有回答,而是蹙起柳眉,“哥哥怎么会这么问?”

  “我之前听你和萧英提起过云舒的事,还有凉州……”但真的确认还是在今晚。

  “之前你说晋王的来信上让你和霍哑巴一起去凉州,其实不是晋王让你去,是云舒……”他看着阮妤,看着她平静的神色,声音越来越轻,也越来越哑,“是她,是不是?”

  心中却已经确认。

  阮妤见他猜到也就没有隐瞒,点了点头,看他低着头,又轻轻“嗯”了一声。

  “为什么?”

  晚风带来阮庭之的不解。

  他实在不明白,云舒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她为什么会谁也不说离开长安投奔晋王,为什么要针对阿妤!

  可阮妤却没有给他解答,她只是沉默一会后,轻声说,“哥哥,这世上有些事是没有原因的。”就像她和阮云舒两个人,阮云舒会质问为什么别人总是高看她,却低看她。

  她也会疑惑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做,阮云舒却恨不得要她死。

  她们从出生,命运就被绑在了一起,如果一辈子不见面还能安然无事,可天命所在,她们不仅见了面,还离得那么近,这就注定她们这一辈子都无法和平共处。

  她低垂着眼睫,余光看到从屋中走出来的霍青行,和阮庭之说了句,“我不在家的日子,哥哥记得照顾好爹娘。”

  “还有……”

  她沉默一瞬,看着阮庭之说,“这事不要告诉爹娘。”

  阮靖驰两片嘴唇嗫嚅一番,最终还是在阮妤的注视下点了点头,他目送阮妤走到霍青行的身边,而他站在原地,久久都不曾进屋。

  “真不用我陪你去?”门外,霍青行看着阮妤,神色还是有些不大放心。

  “不用。”阮妤倒是神色轻松,“有萧英陪我,而且我只是去和祖母说一声,很快就回来了,你还是……”她看了一眼隔壁,想到刚才如想知道这事后惊天霹雳般的脸庞,哭着跑开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去和如想好好聊下。”

  霍青行也想到了如想先前的模样,沉默一瞬,点了点头。

  他目送阮妤登上马车,目送马车离开巷子,而后才拐进自家院子,看着那依旧亮着灯火的屋子,叹了口气,走过去敲门,听到里面传来的啜泣声,他开口,“如想,开门。”

  第182章

  ……

  到阮府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阮云舒失踪一个月, 阮家就乱了一个月,这阵子,就连阮靖驰也停掉学业,整日带着家里的护卫、小厮以及他在长安城新交的那些朋友去找寻阮云舒的踪迹。

  徐氏更是大病了一场。

  看到阮妤过来, 众人都愣了下, 知晓她的来意,小厮刚要提灯给她领路, 却被阮妤拒绝了, “不用, 我自己去。”

  萧英上前接过娟纱灯。

  小厮也没坚持, 躬身退让到一旁,给两人让开了路。

  正是六月好时节, 阮府后院花开得正好,只是因为许久不曾有人去修剪,看着便有些乱了,可阮妤也没什么心思看花, 领着萧英一路到了荣寿堂。

  夜深了, 小丫鬟刚要来关门,与她迎面一撞也是愣了下,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微微睁着, 反应过来忙喊道:“小姐!”又把本来要合上的门打开, 恭恭敬敬的, “您快请进。”

  岁秋正捧着一盏安神茶从长廊的另一条道过来,看到阮妤也是惊讶, 走过来问她,“怎么这会过来?”

  阮妤看了眼她手里的茶,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点着烛火的屋子, 不答反问,“祖母呢?”

  “正准备睡呢,这些日子因为云舒小姐的事,老夫人也睡不大好,这不,我便沏了安神茶。”岁秋心细,端看她面貌,便知她是有事来找,也不多问,领着人进去。

  青花缠枝香炉中照常烧着安神香,角落里还放着驱蚊用的艾草。

  头发有些花白的言嬷嬷正坐在床前,拿着一把扇,一面打一面同阮老夫人说着话,听到脚步声,只当是岁秋,便和阮老夫人说,“喝了茶,您今日就早些睡吧。”

  “我哪里睡得着?”阮老夫人叹一口气,她手里照常握着佛珠,这会微阖双目,一双眉目微微耷拉,看着有些愁闷,“明日本来该是阿妤成亲的日子,如今……”

  言嬷嬷闻言,手上动作一顿,正要安慰,肩膀就被人轻轻拍了一下。